“得了吧。”云笙双手环胸,才懒得同他饶舌,“我可打算给婉君姐姐的孩儿送枚长命锁,你可不能和我的心思一致。”
“好好好。”云楚岫敷衍道。为何世间女子总会提前旬月想着赠送礼物之事?他看向云笙满面春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笙儿与薛婉君素昧平生,又岂会知婉君之事?定是族中的云影写信告知于她。
原来是那块木头,想通了!
念及此,云楚岫清清嗓,故意道:“云影的左手剑练得何如?”
云笙不知是“陷阱”,不假思索道:“影哥哥如今自是舞剑带风,落剑如电……”
精明的云笙话音未落,便意识到了。她粉面含羞,眉梢处尽是被戳破女儿心思的娇嗔意,“知还哥哥,你……”
能让云笙这般,这世间恐怕只有云影那小子一人。
云楚岫起身,继续不怀好意道:“要不过两日我便往族中写信,让他来京,解了你这相思之苦……”
云笙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天下男子都同你一般,都不害臊吗?”
“还是年少不懂事。”云楚岫语重心长道,“身家性命在情意面前皆可抛,害臊又有何用?不早早阐明,日后会有苦头吃的。”
世事无常,云笙未曾想到当日的玩笑话,后来竟成了她同云影的结局。
云笙朝他做了个鬼脸,“影哥哥才不会像你对清哥哥那般,讲那些个油腻话。他对我好,我知便可。”说罢便蹦蹦跳跳得离去,仿佛又回到了与影哥哥在花丛中扑蝶的时光。
云楚岫不禁摇头笑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啊……”
临了,云笙忽而转身俏皮道:“知还哥哥,你猜峥哥哥现在在何处?”
此人不是在花娘的温柔乡中,便是在深山老林中寻着什么稀奇古怪的药草,难不成还能转了性子乖觉地坐在云族中?
云楚岫将此话说出,云笙笑道:“还有你云族少主猜不透的时候!峥哥哥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守着他的义子,生怕义子有何闪失,还言:云楚岫那竖子害我失去了莺莺,这义子便谁也不能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