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起莫怀瑾的衣袖,立即走向后院。
莫怀瑾低首望向拉住他衣袖的那双如白玉般细腻光滑的手,心间好似流淌过温泉水,无比暖热。
后院的厢房虽简陋,却充满着坊间的烟火气息。
无清记着老板的话,在木架上找到了金创药。
甫一回头,他便看见了莫怀瑾赤裸的肩头。无清立时低下了头,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黑色靴子之上,匆匆将药放下,道:“在下瞧伤口不深,还是莫公子自行上药吧。”
也未等莫怀瑾开口,无清便出了厢房,长舒一口气——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实在过于难捱!
无清倚在墙上,将要入冬的日光更为和煦懒散,透过稀疏的枝丫落在无清的身上,略显落寞。
他反复搓弄着袖角,无所事事之时,他才发现有多么依恋知还。往常只要清晨一睁眼,便看到知还在枕侧,无清便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清的安心感。
然而今日直至现在还没看见知还的身影,他有些心慌。
倘若知还此时出现,定会调侃他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即便是调侃无清也认了,知还如同时烙印在骨子里的标记,这辈子剜不掉,剔不去。
随着门栓的响动,莫怀瑾从厢房中走出,脸色比方才红润了些。他笑道:“我已无大碍。”
二人回到大堂,便听得里面掌声雷动——原来是钱先生正说到最精彩的地方。
老板点头哈腰地引二人到方才的座位之上。
钱先生余光不经意一瞥,便瞧见了无清。这容貌简直与他先前曾在暴雨天将其赶出茶馆的僧人一般无二!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浑身一个机灵,生怕是那僧人还了俗前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