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知晓他所言是薛婉君,“既然扬州薛氏业已株连,那世间便再无薛婉君,她是我云族人,自是要带回云族的。”
楚墨痕心下了然——知还到底是个重情义的,这便是要护她到底了……
他嘱咐道:“圣上现下以为薛氏灭族,你可千万藏好她。”
话音刚落,楚墨痕的小厮匆忙来报:“王爷,圣上有密旨到府。”
他骤然起身告别,“你我二人京城再叙。”
楚墨痕正欲离开之时,忽而听到云楚岫一抹猜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皇叔,知还尚有一事不明。”
他幽幽道:“赴死前,顶替薛婉君的素心在刑场上说得那一番话,知还仍然记忆犹新。她言狡兔死,走狗烹,忠臣长眠地府,孤君难掌民心。”
楚墨痕转过身,沉思道:“那日发生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是有何不妥?”
云楚岫高深莫测地笑道:“自是不妥。素心身为一个小小婢女,又是如何得知此案的内情,从而说出那番话?”
楚墨痕皱眉道:“素心性子机敏,在府内来去自由,许是无意间听到过主子们的谈话……”
落叶沙沙作响,在寂静的庭院中尤为清晰。
半晌后,云楚岫才释然道:“兴许便如小皇叔所言,这些都是素心偷听得来的……”
此时一旁的小厮机灵地道:“王爷,京城的人还在等着,倘若误了时辰,怕会落得个不敬的罪名……”
楚墨痕匆忙离开。
无清从房内走出,对知还道:“你怀疑是墨王爷?”
云楚岫点点头,他只觉头脑发胀,躺在摇椅上,无清为他轻按两侧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