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墨痕挥手道:“尔等速速搬运尸体,勿要吓到旁人。”
“是!”
见年轻男尸离了府衙,薛廉道才长舒一口气。
兴许正如小公爷所讲,近日来心力交瘁,出现了幻觉。
他从地上站起,拱手赔礼道:“在墨王爷和小公爷面前出丑了,下官真真是罪该万死。”
二人将薛廉道送出去,楚墨痕宽慰道:“此案已结,薛大人便好好休息一番。”
云楚岫手持羽扇笑道:“薛大人过于忧国忧民而伤了心神,切莫胡思乱想。那杨仁已死,他犯下的罪,即便这几十具无名尸体要去复仇也应到地府去找杨仁,断然不会从乱葬岗如此远的地方飘到城中……”
他扬开羽扇给出了一身虚汗的薛廉道送着凉风,不经意道:“冤有头债有主,薛大人又没做亏心事,何故如此受惊吓?”
薛廉道心里咯噔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假笑道:“小公爷说得是……下官便先行回府稍作休息,等明日再容下官为二位践行。”
二人目送薛廉道上了官轿,云楚岫不禁勾唇道:“小皇叔,没想到这个薛廉道如此不经吓。”
楚墨痕:“若是坦坦荡荡,又何惧鬼神?”
亥时,万籁俱静。
魏国安踏着一身尘霜回到房中。
房中烛火早已熄灭,想来棠儿已然熟睡。
魏国安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佩剑,换衣,生怕扰了她的好梦。
就在此时,他背后有道熟悉的女声忽而响起,“最近为何夜夜晚归?夜已凉,这又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