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无意识道:“小猫儿今儿个乏了?”
无清先是未听到,一门心思全在知还不要发现他的伤口上,随后才敷衍道:“是……是啊……”
许是跟着他久了,这口是心非的话也便是张口就来,无清佯装还为他进藏春阁一事生气,道:“单凭你去藏春阁,这药你也得自己喝!”
云楚岫表面笑呵呵道:“好好好……我有罪……我自己喝……”可他却在心底打鼓:阿清向来只是虚晃他,不会真的生气,以此做幌子,其中必有文章。
他暗自观察着无清,只见他并无异样,除却那双仲夏时节仍要绑带的袖口。
云楚岫不动声色道:“进亥时了,我也倦了,先行休息了。”
顾小瑞乖觉地离开房间,为二人带上门。
无清吹灭蜡烛,正要朝一旁的榻走去,却听到知还唤他:“阿清,今夜同我一起入睡吧……”
无清心房一颤,借着皎洁月光望向左腕,推辞道:“你伤势尚未痊愈,我过去会扰你清梦。”
云楚岫耍起了泼皮无赖那一套,“你不来,我便不睡,这伤便好得慢……”
无清无可奈何,只好脱去靴子躺在他身旁。
无清不敢离他太近,生怕压到他的伤口,叮嘱道:“夜里你不得乱来。”
云楚岫轻吻他额头,不知羞耻道:“我定会将身体休养好,再来折磨你。”
无清立时背过身去,道:“黑衣人怎没下个能堵上你口的毒?”
云楚岫蹭上他的身子,将头深埋在无清的颈间,嗅着他浑身的气息。
无清犹如香甜清冽的酒,只需稍稍闻一闻,便能调动起全身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