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当家的,帅!”
威武洞内生火做着饭,李谷生端来两碗野菜,放在两人跟前,“荒郊野岭的,没什么好吃的,要委屈你们这种富贵公子同我们这等粗人啃野菜了。”
无清还以为他们这群人做了山匪,伙食应如话本子上所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可现实并非如此,他们仍然吃着残羹冷炙,日子过得十分凄凉。
李谷生解开二人的绳子,云楚岫端起面前的野菜,望向前方——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锅子,从里面捞着野菜。
往日,他总在扬州上的折子中看到地方官描述此处百姓如何地安居乐业,物阜民丰。
原来所谓的物阜民丰,只是靠野菜充饥。
云楚岫忽而有些许难受,在如今可谓是盛世的大周,依然饿殍遍野。
李谷生坐在二人旁边,边吃边盯着他们,以防他们偷溜出去,赎金打了水漂。
尽管野菜难以下咽,可李谷生仍旧硬着头皮吃。
云楚岫找话题道:“看你写得一手好字,可是以前上过学堂?”
李谷生似是并不愿提起,闷闷地回,:“不仅上过,还中过秀才。”
“那便继续发愤图强,考取功名,假以时日定能闯出一片天地,何以沦落至此?”
李谷生放下了筷子,讥笑道:“不谙世事的公子哥总是想得如此简单。秀才往上便是举人、贡士、进士。可考上了又能如何?我一介布衣,无家世无背景,处处受那些士族之人排挤。”
“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经人举荐便可谋得一官半职,而我这种位卑言轻之人,努力一生也看不到尽头。倒不如随他们这些被官府逼迫下矿的人一同做个贼寇,还能填饱肚子。”
李谷生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