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低头抿唇,尽量掩住笑意。
大汉见自己因口吃被人耻笑,怒道:“你……你们笑……笑个屁!”
“等把你们抓紧洞里,竖子们便知道厉害了!”二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瘦弱书生模样的劫匪,沉甸甸的兽皮大衣披在身上似乎能将他的小身子骨压垮,显得与劫匪气质格格不入。
他扬着小脑袋,那段流利的话自然是他讲出。
书生连刀都提不动,只能在地上拖行,走到虬髯大汉身旁。
大汉同他对视一眼,书生便明白他要讲什么,代替发言道:“别废话!快将银子掏出来。”
云楚岫忽而联想起前些日子,扬州上折称如今匪患纵横,接连扰乱民生。看来便是他们这群人了,只是魏国安奉命剿匪,这几个歪瓜裂枣应不在话下,怎地还令他们为非作歹?
他略作沉思,便计上心来。
他悠哉地朝后一仰,后脑搭在无清的双腿之上,自己翘着二郎腿自在道:“要钱没有,要命两条!”
无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不相信这人连这两个宵小之徒都对付不了。
云楚岫朝他一眨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旋即继续享受这极佳的乘凉之处。
劫匪二人头回见如此嚣张的过路人,大汉的怒气成功地被点燃,旋即吹了个口哨,草丛中迅速应声而出十余个同伙,各个怒目而视,龇牙咧嘴,强装一副十恶不赦山匪的样子。
云楚岫迅速跳起,飞身而下,抽出羽扇,同那些劫匪进入战斗。
无清坐在牛车上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替知还担心。
云楚岫罕见地并未反向扬开羽扇露出制敌的弯月短刀,而是将其折起,只用来做格挡。
无清正纳闷,却猝不及防地被那个书生劫匪用绳子绑住拽下车。
此时,云楚岫故意漏了失误给那个大汉。他三两下便用刀将羽扇挑落,架在他的脖颈处,得意道:“小子功……功夫……还不错……可惜惜……不如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