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道坐在太师椅上,若不是接到赵大嵘的密信,他尚不知皇帝已然派遣云小公爷为江南黜置使,前来查察铁矿坍塌一案。
铁矿坍塌事小,若是被黜置使大人查出背后主谋是他,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可就落实到了他头上,那将是万劫不复。
他不由得握紧拳头,道:“云楚岫是不是早就盯上了我们?先前在江南调查的密探,便是他的人?”
赵大嵘道:“应是这厮。”他的眸中逐渐升起腾腾的杀气,阴狠道:“此人断断不能留!”
此时一个黑影闪入刺史府,他跪在地上请罪道:“请大人治罪,属下未能完成任务。”
赵大嵘一脚踢向黑衣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一计不成,他又另生一计,“他不是要查察铁石一事,那便让他查。铁矿周围有险情,若是再有塌方一事,云楚岫恰巧在里面,那便是他的命数,由不得旁人!”
翌日,云楚岫和无清换上平头百姓的衣物,大大方方地出宅院。
他等了半天,也没见顾小瑞。
云楚岫怒道:“这小厮,定是到了新地方又不知蹿哪儿去耍了。等他将马车准备好,我看盲山的草都能长到和他坟头一般高!”
说罢,顾小瑞牵着头牛,牛后拉着地板车,慢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
云楚岫垫脚瞧远处望去,期盼道:“本公爷的马呢?”
顾小瑞将牵绳放进他手心,道:“王爷,这是您的马。”
老黄牛适时地“哞”了一声,来显示它的存在。
云楚岫提起顾小瑞的耳朵,顾小瑞疼得连连喊“小的错了”。
无清在一旁劝和,“我看牛车也不错。马车过于颠簸,不如牛车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