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嵘搀住一夜之间仿佛苍老十岁的舅父,低声道:“舅父,不可。如今他正炙手可热,我们要慢慢筹划……”
“请您放心,我赵大嵘绝不会让表哥枉死!”
荣平居平缓下心中的情绪,道:“让他进来吧。”
小厮随即唱道:“一等忠勇公及府上谋士清公子,凭吊。”
赵大嵘直到此刻才明了,原来名满天下的谋士清公子,竟然是当初那位险些被自己轻薄的小和尚。
素日,小公爷对于这位谋士藏得紧要。无论谁来求见或是问学,皆得到个公子不见任何人的回应。
他只当是谋士都有文人清高的臭毛病,没想到竟是云楚岫金屋藏娇。
赵大嵘勾起唇角,若是他对舅父提及此事,岂不是更坐实了云楚岫害死荣昌坤的罪名?
荣平居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杀子仇人来此假惺惺地吊唁,心中的怒意更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即便是皇室中人,他荣平居亦可尽杀之!他定要云楚岫血债血偿!
云楚岫感受到来自荣平居的恨意,他现在是百口莫辩,那晚几十余人的眼睛赤裸裸地盯着,纵使他从未有过害荣昌坤之意,可荣昌坤确系遭受了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犬的袭击。这罪名落到他头上,他也辩不白。
他转身对荣平居坦荡说道:“相爷节哀。”
荣平居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多谢小公爷挂怀。”
行完礼,二人从沉闷压抑的相府出来,无清倒显得很是担忧。
如此一来,他们和荣平居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日后知还在朝堂上,更是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