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乘胜追击,再次问道:“你心疼谁?”
无清喘息着,说出了那个令他感到羞耻的答案:“心疼……心疼……知还……”
随后也不知哪来的劲儿,一把推开他,跑到门前。
云楚岫还在原地回味着方才手上的触感,继而转头瞧见无清早如同那猫儿溜远了。
他自在地背着手踱至桌前,坐在席垫上,道:“外面朔风猎猎,你出去吧。”
这人惯会拿捏自己的软肋,倘若此次顺了他的意,日后岂不是次次得逞?无清想着断不能让他忽悠了自己,今儿个说什么也得犟一次,给他点颜色瞧瞧。
无清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拉开门栓,没想到门口正站着庖丁,做出敲门的姿势。
庖丁恭敬地说道:“岂敢劳烦清公子为老奴开门?”
只是一瞬,关外的北风似是听懂了云楚岫的心思,一时呼啸而过,飞沙走石。
庖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进来放下将军要的小菜后乖觉地退出。
无清比常人更惧冷,被凛风一打击,方才高昂的斗志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又关上了门,默默坐回桌前,动筷给知还夹菜,缓解着尴尬:“快些用膳吧,要不然该凉了。”
云楚岫忍俊不禁,但一想到无清难得的嘴软一次,还是清清嗓舒缓着笑意。
他潇洒地除去陶罐的酒塞,为其斟上一杯。
无清喝不来酒,他只觉辛辣呛嗓。
“这是凉州特有的葡萄美酒,入口津甜,不同于我们中原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