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一时沉默下来。
云楚岫觉察到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悉心问道:“不喜欢旁人这般称呼你?”
无清转过身反抱住他,头紧贴在他胸膛前冰冷的盔甲之上,一言不发。
牙帐外适时响起了庖丁的声音:“将军,今日煮了暖锅,老奴给您送来。”
寒冬腊月里,暖锅与冰天雪地最是搭配。
云楚岫兴致勃勃地端了进来,瞬间忘却了方才无清的不悦。
打了这么久的仗,总算讲和。又有暖锅来相贺,帐外的士兵们更是欢欣地手舞足蹈。赏雪景,吃锅子,不亦乐乎。
几坛子酒下肚,将士们喝得晕晕乎乎。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有人借着酒劲对着牙帐喊道:“云将军,咱们何时归?”
云楚岫掀开帘子走出来,众人顿时酒醒了,赶紧行礼。
他摆摆手,示意无须多礼,亲和地说道:“明日便启程回凉州。”
在关外驻扎了不知多少日夜,吹透边塞的沙子,风餐露宿,苦不堪言。骤然闻此消息,他们霎时愣在了原地。
刘义一个弹指敲在领头问的那人脑门儿上,“都傻了吗?将军说明日回,还不他娘的滚回去收拾自己的行囊!”
众人喜极而泣,纷纷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打道回府。
其他人都走了,刘义还猫在那,笑嘻嘻。
云楚岫看他一眼,“怎么,你没东西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