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伏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淡雅的玉兰香气,看见那汗珠,下意识用衣袖拭去。
云楚岫脚步骤然一停,无清宛若被发现做错事的孩童,嗖得将手缩了回去,不敢了。
云楚岫心中就像刚吃过蜜一样,甜出了花。
他得意洋洋地迈着步子,如同他的一切皆在背上。
无清不知为何,看见小王爷欢愉,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地上扬。
道路阻且长,他倏尔想起来小王爷身上的伤,适才在玉兰别院没来得及问的话,此时一股脑全部讲了出来。
云楚岫都快把自己撒的弥天大谎忘却了,但听到无清有此一问,他勾了勾唇,面色不改地继续胡编乱造:“太医言寒气侵体……”
无清心底咯噔一下,落在云楚岫胸前的小手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衣襟。
云楚岫察觉到他的变化,也不再没个正形,将谎圆了回来:“但好在我身子强健,没多久便痊愈了。”
听到“痊愈”两个字,无清心中悬着的石头时隔一月,终于落下了。
他将回寺那日的见闻讲与小王爷听,思索后略去了无尘师兄会武功的事实,而云楚岫似乎早就知晓,一点也不意外。
“那日劫持你与无尘的,不是陈六牙子,是他的孪生兄长陈五。”
无清恍然大悟,“怪不得长相相似,却不认得小僧。”
云楚岫继续说道:“陈五才是京城买卖人口的罪魁祸首,小皇叔已经将他缉拿归案了。”
实际上陈五不论受什么酷刑,都不肯交代他的幕后主使是京兆尹梁大人,无奈之下只得将他下狱。
在狱中,陈五畏罪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