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坤可是在花厅等了许久,还没见那不可一世的小王爷下楼。
他朝上喊道:“小王爷,是不是需要本少上去请您下来叙叙旧啊!”
云楚岫推开门,摇着羽扇,在凭栏前懒洋洋地伸了个腰,一个眼神都没递给花厅中的荣昌坤。
“王鸨,大早上的怎么把狗放进来乱吠?”
云楚岫这个竖子竟把他与狗作比较!荣昌坤气急,挽起袖子便要上楼去同他较量。
王鸨和他身后的官差全都拉住了荣昌坤,尤其是王鸨,肥硕的身躯更是吓得大汗淋漓。一位是小王爷,一位是荣相之子,哪个都不是他们能吃罪得起!
“云楚岫,你骂谁狗呢!”
荣昌坤气得龇牙咧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云楚岫。
云楚岫佯装这才看见他,慢悠悠地下楼,“哟,荣少,可真是好久不见!您可真是起得比鸡还早,迫不及待地来熏风馆寻欢作乐。”
话虽挑不出来错处,可落在荣昌坤耳中,他始终觉得云楚岫在讽刺他。
其余人等见两位祖宗见面没打起来,这才放心地后退,给云楚岫行礼。
荣昌坤整整被衙差拽皱的衣冠,嚣张道:“云楚岫,平素你总与本少爷抢花娘和小倌儿也就算了。如今你胆子大到逼良为娼,听说对方还是佛家子弟,你可真是仗着皇室身份,胡作非为!”
云楚岫听着此人狂叫聒噪得耳疼,他顺势坐在花厅正中的梨木椅上,捡起旁边果盘里的苹果,大快朵颐,边吃边说:“荣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说本王欺侮了出家人,有何凭证?”
荣昌坤轻嗤一声,他派去盯着云楚岫一举一动的家丁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云楚岫的房间里被扛进了一位小和尚。
他自信地扬着眉毛,“京兆尹府内的衙差皆在此,姑且让他们去搜房,一探便知你房内有无僧人。”
云楚岫大手一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