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只觉身子愈发滚烫,脑海中竟全是床帘上那不堪入目的图案。
他闭上眼默念着心经,以求平心静气。
云楚岫将伤口重新包扎好,猛然间听到床那方似是传来呢喃。
他立即打起精神,蹑手蹑脚地向床走去。
如流水般潺潺的悦耳声越来越清晰。
云楚岫听着,犹如梵语。
难不成这王鸨改信佛赎自己的罪孽了?
他猝不及防地挑开床被,无清顿觉一股清凉之意涌来,诵经声也戛然而止,睁开眼和他对视上。
无清自小在慧山寺长大,尽管较少踏出寺门,可来慧山寺烧香祈福的施主并不少。
但从未有如面前这位施主好看的。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乌黑的长发略微拢起,潇洒地散在肩上,眉梢处两缕发丝肆意飘荡,唇角一抹放纵不羁的笑。
无清一时看呆,忘了言语。
云楚岫在挑开床被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位不谙世事的小和尚。
只是他为何着熏风馆小倌儿常穿的轻纱?
轻纱乃熏风馆的特色。恩客点了哪位小倌儿,哪位小倌儿便会换上能使肌肤若隐若现的轻纱,增添房中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