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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有分寸。”容珹道,“于公,叶遥武功卓绝,如果被太子利用,无疑会成为太子手里的利剑,让太子如虎添翼。而于私……我不会把心上人让给太子,我去求父皇赐婚我和叶遥。”

他披上衣服就走,容玙却硬是挡在他面前:

“兄长,因为地龙翻身的事情,太子正与六皇子鹬蚌相争。就算太子拉拢了叶遥,也只会利用他对付六皇子。等六皇子式微倒台,叶遥就可以转投我们麾下。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不行,你让开。”容珹推开容玙,语气罕见地有些强硬冷厉,“叶遥是坤泽,我不会让步。”

容玙却铁了心要拦住容珹。

地龙翻身的事情差点让六皇子送了命。对方受了刺激,正势如疯虎地谋夺太子之位。假如父皇赐婚容珹和叶遥,六皇子定然以为,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容玙要伙同太子对付他。到那个时候,容玙的势力会不会受到损失,皇帝会怎么想这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在容玙的计划之中。

“兄长,我们再商量一下。”

容玙嘴上委婉,心里却急了,手上下意识地使了真劲。他年纪轻,身体比常年生病的容珹好得多。争执之中,容珹的头猛地撞上了门框,瞬间涌出大量鲜血,接着身体顺着门边自然滑落,手搭在门槛上,失去了所有知觉。

容玙颤声惊叫道:“哥!”

当晚五皇子府灯火通明,九皇子找来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太医得出的结论是五皇子失足摔倒,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引起幼时的旧伤复发。好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细心调养就能醒来。

容玙一直守在外面,听说兄长没有危险,瘫倒在椅子上,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

他闭上眼睛,眼前全是从前在匈奴的场景。

当年匈奴人要用马拖着他玩,容珹挡在他前面阻止,被匈奴人一把摔到了柱子上,当场昏迷。那一天兄长流的血,就像今天一样多。

太医小心翼翼地叫醒容玙,暗示容珹可能会因为撞击而造成异常:

“九殿下,五殿下这次撞击的位置与当年的旧伤十分接近。苏醒之后,很可能和当年一样出现失忆症状。至于苏醒后能否保持正常的思维能力,还要看这段时间的恢复情况。”

容玙挥退太医,坐在凳子上双手捂脸,颓然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