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霍景明躺在那里，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霍景明会不愿见他，会厌恶他。

正喝着酒，身下的电话响了起来，楚亦然看到联系人，眼神清明了一瞬，立刻接起。

“药治好了吗？”楚亦然眼中全是血丝，眼底青黑，闪着希望。

王药剂师摇摇头，一想是在打电话，他也看不到，直接说：“没有，这个药好像治不出来。”

楚亦然眼中闪烁的光芒顿时消散了，再次问：“还有什么办法了吗？”

“让当事人过来，我研究研究，也好对症下药。”王药剂师的声音传进楚亦然的耳朵里。

“怕是不能，他不愿。”楚亦然的声音有些低落。

王药剂师也没有多想，乐呵呵道：“也是，哪个男人愿意看这方面的病，不过早治早好吗？不能讳医忌疾。”

楚亦然勉强笑了笑，说：“知道了……”

楚亦然垂眸看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脸上的苦涩不加掩饰，丝毫不见曾经的风流恣意。

楚亦然又想到了聂欢欢，眼中闪烁着对她的厌恶，要不是她的姐姐偷了霍景明治病的钱，他能死？

霍景明也骗了他。

他以为只是小小的病。

“亦然，再见。”霍景明的声音很温润，强撑着身体，走到外面，外面的风吹过霍景明的身体，身体很单薄，看到的人估计都会怀疑他是否能站稳。霍景明死死看向曾经细细吻着他的指尖，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男人。

楚亦然眼神冰冷，对他说：“我玩腻了，这一百万，分手费，够了吧。”

霍景明死死撑住自己的身体，但还是忍不住颤栗，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中留下来，染湿了衣襟，他不想哭的，一点都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