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信。我等蛰伏于此,不过为了等待时机。三个信号,缺一不可。老将军曾道,这群蛮族是被一根绳子系住的蚂蚱,绳子一断便四散开去。若要令他们相信,便得斩断那根绳子,即是杀青心,或是杀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花翥终于穿过重重包围杀入矮台上!
婉眉刀高高举起,朝着青心面门狠狠劈下!青心被身边那男人一推,男人手一抬,婉眉刀的锋刃狠狠撞上那男人手中的板斧,剧烈的震颤震得花翥的手麻木而生疼。
男人单手握斧,用力,人力与板斧的力量结合出刀砍斧劈的力度,剧烈的震颤从花翥握刀的手指尖到她的臂膀。
站立不稳,花翥跌倒在地上。她迅疾翻滚一转,从地上爬起,再度朝前冲,复又开始新的攻击。
青心倒退三步。
花翥在他目光中看见了惊诧,他不安,惊讶,甚至——恐惧。看花翥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乎怎么都想不到为何花翥能挥刀穿过层层封锁杀向自己。
她往前,他却停滞。
她终于追上了他!
山谷中,将士们与蛮族厮打在一处,不少人多马夺路而逃,白发苍苍的老将倒了下去。
他身边的一个少年顾不得收敛尸身,少年翻身上马,纵马狂奔,吹出长长的哨音。
头马领阵。
群马紧随。
少年跃跃欲试,欲夺路而逃。
花翥要向山下的士兵证明自己的确有心杀掉青心,便努力与男人厮打在一处,却怎么都寻不到极好的时机攻击。
在沙漠之蜜的作用下,男人化作野兽,对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毫不在意!
似乎已不知晓何为“疼痛”。
幸得眠舟杀来!他双剑并用,化作两道剑光打断那男人的袭击并深深扎向那男人!“小师妹先走。”
他说话极快。
花翥还是头一次见他说话这般快。
那个男人,的确不好对付。
而青心更是在那个男人的护佑下已逃远,花翥也不追。东方煜当年对付永安城的宦官团体时曾道,围城,不要困守,要留给对方一线生机。
花翥若追上,定能将青心斩于马下。
但若青心死了,有一人便会彻底销声匿迹。
——冽泉。
而今,花翥要让青心相信她没能杀掉他是马失前蹄,给他与冽泉联手的机会。这才能实现自己真正的目的,一网打尽。
她要青心去拉格部族搬救兵,要离间这对盟友。
更何况,她对雁渡不熟,不可随意深入。
——小花猪,你要记得。有时,也可留必杀之人一条性命。却是不为彰显自己的本事,为了实现而是更大的目的。狼崽子,当你是狼,对方是兔,你便用不着在乎是否狡兔三窟。兔子,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兔子。
花翥提刀冲下山坡,一路劈砍,杀人夺马。
回头望,眠舟已与那男人扭打在一起。在沙漠之蜜的作用下,男人嗜血而狂躁,眠舟应付得竟然有几分困难。
那带着杨恩业旧部与蛮族作战的引领马匹前行的少年引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直奔花翥!
花翥快跑几步翻身上马,未备马鞍的黑马感受到赫然增加的人的体重,一度狂躁。没有缰绳,花翥单手揽住马脖,双腿夹紧马腹,单手拉扯下捆发的长发带充作马鞭与缰绳,黑马高高扬起前提,整个身子几乎与地面垂至,咬牙抱紧马脖,花翥双腿更用力,长发带沉沉抽在马身!
隐约听见那少年道再忍耐一刻。黑梦除了他父亲只会服从强者。
花翥用尽全力。
终于,名为黑梦的马不再挣扎,任由花翥驱使。
花翥感受到自己额上滚落了汗珠。
顾不得擦拭,她高举婉眉刀。“效忠于杨佑慈大公子!而今阳啟的皇帝陛下!”
杀人夺马、夺刀的将士们闻言短暂不安,却又在须臾连声高呼。“永效忠于大公子,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姑娘!”
“杀!”
“杀——”一声“杀”中,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婉眉刀更适合马战,花翥单手握头绳控制黑梦,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婉眉刀又沉沉落下。
蛮族士兵有意夺马挡路,却怎么都控制不住马儿,马儿在少年的口哨声下紧随花翥的黑梦,顺着来路狂奔!
——花将军。我等皆是铁血铮铮的汉子!离开故土,多年来从未放弃反抗,放弃归家之心。即便青心那厮始终絮絮叨叨说太守大人早已遗忘我等。
——花将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花将军切莫为小人悲伤。总得有人做这必死的马前卒。能这般死掉,周某不甚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了,前几天病了一场,胃病、感冒、腰伤齐发。后来病好了,精神崩了几天,所以现在才更。其实这一章的写法早就想好了,发上一章的时候也写了一半了,结果没想到现在才更新。对不起了……亲们……我这次又是身体病,又是精神崩溃,啥都写不了,然后隔壁那本就永黑了……哈哈……
亲们坚持下,这几天过了,我就稍微有点儿时间了,到时候会写得快很多。比心,爱你们。】感谢在2021-05-2623:54:352021-06-0400:38: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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