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明天去领结婚证？”

“念生，”宁嘉厌用很平静的语气叫住她。

林念生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这件事不急的。”

宁嘉厌看样子没那么开心，有心事萦绕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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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生回到家后，发现陈姚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到她关门声，说，“你过来，我们谈谈。”

林念生听她语气不善，心里忽地咯噔一下。她抿了下唇，顺从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陈姚玲说，“你真的打算好，想好要跟宁嘉厌结婚了？”

“是。”林念生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

陈姚玲眉头颦蹙，“宁嘉厌这孩子虽然人很好，可是他父母那件事在跃县闹得人尽皆知，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你，你能承受得住？”

“那件事又不是宁嘉厌的错，他父母出事的时候还那么小，他也是受害者啊。”林念生眼神急切地看着陈姚玲，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不怕别人怎么说，大不了一直都不回跃县。妈，别人想无所谓，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不能在他面前提他父母那些事，可以吗？”

陈姚玲，“你们谈恋爱我不管，但是结婚这件事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看着你什么都没想清楚，不知道结婚的定义，就和别人在一起。”

“现在头脑一热结婚的人太多了，离婚的人也很多。念生，你现在年轻，可以多谈几段恋爱试试。”

“我知道结婚的定义，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妈，你别什么都把我当做什么都不懂好吧。你和爸爸结婚的时候，比我还小。宁嘉厌这次来，都把彩礼给准备好。”

“我们都是刚进入社会，你担心我们会因为各种形形色色外部因素……，不会的，我想象不到，离开宁嘉厌，我会爱上什么人。我不想错过宁嘉厌，既然遇上对的人，他和我都在努力，我们结合在一起，利大于弊。”

陈姚玲上半身向前倾斜，拿起放在桌上晾凉的水，嘴唇抿在杯口。

水杯里的水没见下去多少，她便重新放在桌面上。

林念宗房间的灯开着，显然俩人都为了避开母女间的对话，给她们留下地方交谈。

林念生没有因为母亲的话，感到慌乱，相反，母亲其实对宁嘉厌没有那么反感，换另一个人，母亲也会把自己叫到客厅说上刚才那番话。

林念生语气夹杂着恳求，十五岁的时候没有向她服软，这时，为了和宁嘉厌结婚，她第一次服软。

“妈，希望你和爸爸同意我跟宁嘉厌在一起。他是一个很上进的人，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虽然现在我们在瑜阳没有房也没有车，可是没多久，都会有的。”

“他没有可依靠的人，短短时间凑出彩礼，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他对我很尊重，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宁嘉厌。我不想喜欢除了他以外的人。”

陈姚玲忽地一笑，与刚才冷硬的氛围不同，“好啦，我知道了。你是真的很想嫁给宁嘉厌，反正这是你的人生，我和爸爸不能强行改变，你觉得你幸福就好了。”

“妈！”林念生听到陈姚玲松口，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开心。

陈姚玲继续说，“彩礼什么的，我们不会要。宁嘉厌没有父母，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亲戚，所以你们婚礼的事，我和爸爸来操办就好了。”

林念生很久没有跟陈姚玲亲近过，看着她脸上新增的皱纹，林念生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父母和自己，好像都改变了。

她把陈姚玲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部说给宁嘉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