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好像有点累似的,他站着,却又不像站着,正没骨头似的倚着后面身板拔得挺直的曲钟。
靳文斌说话时,靳简寒打了三四个呵欠,懒洋洋的,似听非听的,没有半点尊重面前大哥的模样。偶尔配合点点头,却也没点在该点的位置上。
靳文斌温和的眼底出现了裂痕,要有什么情绪从里面跑出来,“简寒,你如果……”
不等靳文斌说完,靳简寒忽然轻笑了声,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可以。”
靳文斌:“?”
“你说什么?”靳文斌呆住了两秒,不可置信问。
靳简寒的肩膀从曲钟身上移开,手插兜的他,缓步走到靳文斌面前,笑着拍了拍靳文斌的肩膀,“哥,你小时候没听过吗,好话不说二遍。”
靳文斌:“……”
曲钟:“……”
刚刚靳文斌说的那一席话,好像用了所有力气拍到了一朵棉花上,靳简寒意外给出了这样随意轻易的回应,他一时难以辩得清靳简寒是真不在意,还是在蓄力算计什么事。
靳简寒长的是一双桃花眼,不笑冷眼时很瘆人,笑起来又深情外溢。
这会儿他就笑着,笑得柔情款款。
笑得像个好人,又像个心思复杂幽深难以让人揣摩的人。
“简寒,”靳文斌再次确认,“你说的是认真的吗?你不要开玩笑,这不是小事。”
靳简寒认为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将误入歧途的施子傲拉回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那么他现在就没必要树敌,没必要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认真的,”靳简寒本不想多说,但既然靳文斌这么怀疑,他还是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说呢?”而后靳简寒抛了一个反问给靳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