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击中肩膀的楼羽笙顿时疼得松开手跌倒在地，忍不住抱着上臂呻吟出声。伊万用银色手枪直指着他的眼睛，冰冷的眼中是带着残忍的玩味：“管好自己的手, 这一发是空气弹，下一发可就不好说了。”

楼羽笙却像是极其痛苦似的，咬着嘴唇愣是没有说话，许久，他才微微喘着气缓慢地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在之前的世界里，他已经见识到了精明腹黑的、诱惑撩人的、禁欲肃然的祁以南，原本以为自带禁欲系光环的祁院长偶尔干出来的事儿已经够鬼畜的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祁以南上来就把自己给嘣了一枪。

他冷血无情的程度远远超乎楼羽笙的预料。

其实按照伊万在猎鬼公会里的名声，他一旦开枪一般都是直接爆头，根本没听说过有打空弹的传闻。

如果……楼羽笙自己强行安慰自己，如果不是那发空气弹，他恐怕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被心上人手枪爆头而导致任务失败的执行者。阿莱要是看到那一幕，怕是连眼泪都会笑出来！

楼羽笙此时已经很清楚的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祁以南已经不记得他了。

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阿莱为了保持楼羽笙携带病毒穿越可以顺利进行，不得不将病毒复制时的过程人为干预控制，这样做的好处是楼羽笙可以不用再在每个世界担忧祁以南会不会没有一起穿越，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当祁以南复制成功融进新世界后，他有50的几率因为干预的缘故被世界所同质化，失去之前的记忆。

记得和忘记的几率是对半开。

显然，这个世界里楼羽笙的运气果然是幸运e没得说，碰到的正是一个不记得半点前尘往事的祁以南。

“嘶……怪不得下手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