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每一个字符像是从鼻尖溢出来的,莫明让人心疼。
言倾气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走了?”
裴笙明显一怔,阴冷的气息消散了一瞬后再次变得低沉。他勾了勾唇,语气十分不屑,似自言自语,似变相的警告。
“别想了,你是大京的皇后,无人敢从朕的身边抢走你。”
“你!”
言倾气急,简直不可理喻!
都说男人一旦发疯,比女人还计较。
她算是领悟了,裴笙字字带刺、句句阴阳怪气,若是不能治好他的心病,他怕是非得和她杠个你死我活。
言倾心头着急得很,偏偏拿他没办法,她忍不住想拳他一拳,可左手刚用力,小拳头还没打出去,金链子扯得她左手腕生疼。
呜——呼!
言倾拧着眉轻唤出声。
裴笙赶紧将她的左手腕握在掌心。
娇嫩的肌肤被链子磨红了,还有一处破皮了,有微微的鲜血溢出。
他的脸一下子垮了:“怎能如此不小心?!”
他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金链子后,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膏,细细地抹在言倾的手腕上。
他的语气是生硬的、态度是霸道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的。
黄色的药膏在言倾的皮肤上晕染开,带来清凉的舒适感。没了金链子的束缚,言倾浑身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