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虽不知他如何平安活到了现在,但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刘婆子扶着她到一边,靠近暖炉,替她熏干头发。
姜漫趴在软枕上,垂着视线,心口那阵疼仿佛还不曾褪去。
“你从何处听闻的?”姜漫问。关于明辉阁之事一直打听不到,怎么突然就有了蛛丝马迹。
“这些旧事,永昌侯他可是清清楚楚。”刘婆子道,“今日真是凑巧,永昌侯只是无意之中提起,谈了几句,恰恰是关于此事。恐怕知道此事之人并不少。”
姜漫:“你是说,永昌侯那一辈的老人?”
她沉吟着,在刘婆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杏林巷,林府。
主人的屋子里一片乌黑。
林见鹤平躺着,面容即使在睡梦中也含着戾气。
他身体动了下,眉头蹙了起来,额头上浸满了汗珠。
他思绪清晰,身体却不受控制。
这已是不知道多少次梦中出现在这里。
他勾了勾唇,笑得凉薄,胸口虽然没有刀,却好像在汩汩流血。
他附在这具身体里,跟着他厮杀。
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绝望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