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找到地势稍高的巨大山石,躲了进去,就哗哗下起了大雨。
山石与大山之间,有一块一米宽的长长的空隙,沈梦昔撑起油布,将马儿也牵了进去,两人两马,将狭长的空地挤得满满登登。
大雨砸在油布上,如战鼓隆隆,密集而凶猛。
西北方半天黑云,厚重低沉,像是一只巨手扯了一床厚厚的棉被铺天盖地。
不过是申时,转眼功夫,天黑得如同暗夜,除了风雨声,竟是什么也感知不到了。
沈梦昔心里有些害怕,她还没遇到过类似情况,周伯通是个不能有心理期待的人,他随时会跑掉。
但,此时除了等雨停,别无他法。
“怎么还能下雨呢!死老天!”周伯通咒骂着。
这一躲就躲了一个时辰还多,气温骤降,两旁的山石上结了薄薄的冰层,挨不得靠不得,脚下也变得潮湿,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多处。
连马儿都不安地打着响鼻,不停地跺脚。
沈梦昔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她给自己披了一件雨衣,又喝了几口热巧克力。
听见她啜饮的声音,周伯通也牙齿打战地说:“二弟,我要喝一碗羊肉汤!我要吃两碗臊子面!”
沈梦昔扔过去一个包子,“你怎么不运功御寒?”
“哦!我忘了!”周伯通听风辨位,接住包子,几口吃了,“还要!”
沈梦昔又丢过去,没几秒钟,“还要!”
沈梦昔丢过去一个剥了包装纸的巧克力,周伯通吃了,吧嗒着嘴,喃喃说:“怪里怪气的味道,什么东西?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