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件事,还得是自己想通了。
想通了,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以避免退出得过于难看。
但一个人若是习惯了热闹,就永远不会明白,其实,人是生而孤独的,孤独地来,孤独地去。
鲁秀芝就在哭哭啼啼中,以一种近乎被抛弃者的姿态,迎来了这个认知。
齐有恒带着一身酒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老姑娘,去,给爸倒杯水!”
他有一种本领,就是无论醉到什么程度,都能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镇定地锁好大门,再一头扎到自家炕上,有时候外衣和鞋子都不及脱去。
沈梦昔调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齐有恒一口喝了,“啊,还是我老姑娘心疼我!”
灯光下,他的脸变得有些浮肿,近半年来,他几乎每天都泡在酒精中,原本精干英俊的面孔,变得模糊。
沈梦昔掐指算着,照这样下去,不用到退休,准得牺牲在酒桌上。
“天天就知道喝酒!你姑娘把人打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鲁秀芝终于没忍住。
“咋了?”齐有恒弹了弹烟灰,靠到沙发背上。
齐保健将事情经过全部复述一遍。
齐有恒听完,按熄了香烟,看着妻子,“怎么了?我姑娘做得不对吗?下回还得打!”
鲁秀芝气得拍着沙发扶手,对齐保健说“我就说不稀等他,喝成这个德行,你和他说啥也白费!”
齐保健想说明明是你自己非要等的,最终还是没敢。
“没事儿那我就睡觉了,大哥,今天我睡你后屋。明天还得上学呢!”沈梦昔站起来,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