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进恒州城没多久,姓丁的又找来了。江夏郡王哭丧着脸问:“你家主人在哪儿?”
赈灾粮到了,治疗疫病的药液也备下不少,苏让终于下令,打开城门,任百姓随意进出。
那一刻几乎苏让手下所有人都被派到城门口,有的疏导人群,有的架锅施粥。杨大夫支起医摊给百姓号脉诊病,温缇和几个丫鬟在旁边熬药分药。
扒门缝瞧了瞧,府衙里一片安静,江夏郡王挪动着肥胖的身子出了厢房。他也是没想到,进恒州城时那个被苏让侍卫押走的人就是他要接头的人。现在见一面都得偷偷摸摸的,江夏郡王不爽得很。
一路摸到了某个上锁的耳房,一个下人给他开了锁,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小声说:“我家主人正等您呢,小的在门口看守,您请进。”
江夏郡王甩甩袖子,走了进去。丁润成一见他,眼都急红了:“你传来的是什么消息?楚王都来了你竟然不说一声!”
“你什么身份?冲本王吼什么吼?”江夏郡王更不爽了,苏让就算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骑到自己脸上了。
丁润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低头调整了调整情绪,再抬起头时他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是在下唐突了,我们都是受东宫之命还有要事要办,王爷请勿动怒。”
江夏郡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丁润成陪着小心问了些事情,例如太子的嘱咐,还有京城各派系的动向。问完后,他心底凉成了一片:太子爷啊,您是去哪儿请来的这尊大神,话也说不清楚,大事小情分不清个轻重缓急。
他心里气得吐血,江夏郡王自己也气得鼓鼓的不停抱怨:“这恒州城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楚王凶神恶煞的,现在连他一个丫鬟都嚣张跋扈起来了,他那个王妃竟然忍得下去?”
王妃?丁润成听见这两个字立时打了一个激灵:“王妃现如今是在京城么?不知她是哪家的千金?”
江夏郡王抓耳挠腮边想边说:“唉,楚王的正妻是宣平侯的嫡亲妹子。听说她身子不好,常年病歪歪的,几乎不见外人,但还是跟着楚王来恒州了。”
丁润成眼神暗了下去,嘴角渗出一丝冷笑:从楚王进恒州到现在,他可从没见过什么楚王妃的影子。
“王爷,我有一计,或许能帮你出口恶气。”他眼珠一转,凑到江夏郡王耳边小声说。
江夏郡王立刻来了兴趣:“好,你说说,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