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晃了晃胳膊:“好得很,旧伤也快好……哎呦!”话还没说完,他晃到半空中的胳膊一僵,忍不住喊了声疼。
“怎么真伤到了?”温缇也急了,上身探出窗户就要去看他的胳膊。
苏让侧身躲了过去:“不碍事,不碍事。”
温缇当然不信:“你快放我出去,我去叫杨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苏让摇摇头,转身就要走:“我找他就是。你连着劳累了好几日,就好好在这里歇几天吧,我去叫人过来把窗户安好。”
温缇赶紧喊他:“哎,你回来,放我出去!”
她越喊苏让走得越快,很快人影便消失了,温缇望着隐在夜色中的背影,恨得直跺脚。
过了一会儿,大总管亲自领着人过来安了个新窗户,中间任凭温缇软磨硬泡也不回话,只陪着笑脸说了句姑娘好好歇息,便脚底抹油溜了。
夜里温缇辗转反侧了一阵子,终究抵不过铺天盖地的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大总管亲自送了些干粮茶水过来,苏让没有露面。温缇问起来,大总管只说是他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其他。
温缇当然知道,今天那位丁少爷上门,少不得斗智斗勇一番周旋,苏让肯定是没空来找自己的。
在厢房里无事可做,她也平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恒州内外的景象。绕着屋子转了两圈,她喊人要了些纸笔,自己涂涂抹抹地写了不少东西。
低头写了一阵子,她抬起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音还越来越近。
“咦?这屋子怎么大白天还铁将军把门?里头锁了什么?”
这声音!
流里流气,刻薄阴损,像极了那位丁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