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低下头, 没有说话。
温缇冲她咆哮道:“那是你的亲堂哥亲表哥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
温绮小声给自己辩驳:“那是意外, 我们都不知道鱼肉沾染了毒液。”
温缇当然不信, 那晚她对席上的状况颇为留心, 温绮和太子只沾了沾筷子, 几乎没吃鱼肉, 苏让被太子紧盯着吃了一块,其他人蒙在鼓里只当是正常吃菜。本以为太子再阴毒也就阴苏让一个人,没想到他竟然拿温家人当陪葬。
“你父母还昏迷不醒呢。这话说出口,你对得起良心吗?你不怕天打雷劈吗?”温缇冷笑。
温绮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可我别无选择!”
啪!温缇一巴掌扇歪了温绮,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月后, 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日渐康复。温家二叔二婶也醒了过来,可惜从此之后一个耳聋目盲,一个坏了腿脚。温绮回娘家探望父母,软呢小轿被拦在二门外,从午间等到日落黄昏也没能进门。
别人都可怜太子妃无辜遭家人怨恨,温缇听说后,冷哼一声,“这才哪儿到哪儿,她该还的债可一点没还呢!”
之前车马盈门的东宫和楚王府都冷清了下来。随着秋风扫荡下一片片落叶,京城越发萧瑟肃杀,不少人都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