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您来接一接这道题,看看这题是不是选c!”

“选d。”

黑灯瞎火,靠手电微末的光,三个人蹲在树下研究数学题,这本题是齐项他们新买的,选项也是杜撰的,哪儿那么容易找到,所以齐项直接翻了一道奥赛题。

教导主任:……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要我做题。

齐项笑着说,“您快写啊。”

“……”

题目很难,教导主任也不是教数学的,半天解不出来,又尴尬又着急,正不知道怎么办,他指腹划过书脊,忽然想通了…

“不是有答案吗?”

齐项非常沉得住气,直视着教导主任:“哦?是吗?”他又看向白绩,“还有这事呢?”

白绩垂眸,沉声道:“忘了。”

他们把书抽走,拍拍屁股就要走。

“……”教导主任拦住他们,抢过习题,一直翻到最后,“我看看选什么。”

“选…a?”教导主任老人地铁看手机。

齐项和白绩恍然大悟,齐声道:“a啊,还真是a,谢谢老师。”然后平静地拿回资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树林。

被留下的教导主任,呆站原地,手垂着,手电在地上打出一个茫然的光圈。

“…选a….”

他可怜弱小地像个二百斤的巨婴。

这是枯燥学习生涯里的插曲,大部分时候白绩并不会搭理齐项的撒欢求爱,装聋作瞎,问就是背英语,最后被闹地烦了,从外面淘来一本据说大师开过光的经书,每次齐项想了,他就在边上念经。倒不是他厌烦齐项,只是自己和齐项都是容易上头的人,闹起来没轻重,特别影响学习。

宿舍里,齐项从背后抱住白绩,下颌压在后者颈窝上。

“你什么时候可以呢?”

“等我考第一。”白绩头也不回,很快又补充,“你要是故意让我,那就是下辈子可以。”

齐项提起的一口气又坠下,砸在肚子里,郁闷地他想打套拳。

徒有精力没出使,他给白绩锁骨那儿咬出圈牙印,不让白绩遮挡。

………

第二天,周安出宿舍门,看到提着牛奶正出门的齐项。

“齐神去热牛奶啊。”他打招呼,瞥到什么,好奇地指着齐项眼下的一道红痕,“受伤了?昨天渡劫了?”

齐项微笑,玄而又玄道:“渡完飞升了。”

白绩这个小崽子,深更半夜跑到自己床边,凑在自己耳边念《心经》,像麻雀儿一样烦人,但也因为这事,他把人绑到自己床上了当抱枕。

是福不是祸,大概这就是因果。

周安:“……”听不懂呢。

看齐项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品出一丢佛性还有一丢得意。

这时,宿舍门又被打开,白绩从里面背书包出来,嘴里叼着片面包。

脖子上贴了三块方形的创口贴。

周安关心:“…白哥?你受伤了?”

白绩面无表情,抻了抻校服,坦荡荡地说,“学累了,掐自己两下提神。”说完,头也不回地追上齐项。

周安肃然起敬:这个寝室有点怪。

怪牛逼的。

白绩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

他期末考了年级第二,和齐项就差五分,季北升采访齐项,问他有没有压迫感,齐项兴奋地快藏不住笑容了。

齐项:“不仅压迫,还急切。”

寒假假期很短,大概也就在年前后放了一段时间,假期缩水三分之一,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齐项跟白绩约会时被齐老爷子逮了个正着,两人小手正拉着,来回晃荡地像秋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