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白绩堵住他长篇的废话,就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说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最好还得是自己求着他来。

“你行你上。”

……

卧室里的钟表与夜幕争长短。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

齐项俯身在白绩耳边背诵,声音性感染上了无数的欲/望,像是对君主的亵渎,他每说一段尾音要重许多,连嗓子也在卖力。

白绩把头埋在枕头上,枕巾上有一片水渍,他开始是咬住唇,因为咬的用力,有点疼,只能改咬枕头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耳边是先贤表忠的名篇,羞耻一度占领白绩的大脑,他脑袋又涨又麻。

齐项现在磨他,不轻不重的,让人如同站在云端,踏一步会坠落的危险,白绩能忍疼,就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

“你他妈..........快点背......背完就闭嘴!”白绩声不成调,说话磕磕绊绊。

齐项轻笑着直起上半身,“遵命。”

白绩的背部的纹身墨色浓重,好几年不见褪色,当时刘瑜问要不要把花纹向日葵的黄色,这样更好看更清爽,白绩否决了。

现在向日葵变成了红梅。

一枝冬雪里的绽开的红梅,生长在山峦之上,人如宣纸,供他人恣意着墨。

……

“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快了。”

……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绩被抱去浴室,热水开得很缓,房间里雾气弥散,他觉得自己的皮肉现在就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水滴上去能穿透。他站着没力气,一边抓着挂钩假装自己是体操健将,一边漫无目的地畅想浴缸的必要性。

齐项帮他清洗,越洗味越不对。

“你想干嘛?”白绩又累又晕,被人怼在墙上,身体浮空,火热的背靠住冰凉的瓷砖,冻得他有点生气地强调,“我生日。”

“生日快乐。”齐项因为忙所以回答地很敷衍,“别滑下去。”

齿缝中倾泻出模糊的声音,白绩死死抱住齐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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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或许快暗了。

白绩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重接了一样,哪儿哪儿不对劲,亟需去医院复健一下,尤其是某处,胀得有点疼。

他艰难抬手揉了揉眼睛,光钻入眼缝,入目便是手腕处的一抹红紫。

白绩:“……”他掀开被子瞧,没一处好皮。

战况惨烈到一度让他怀疑昨天自己是不是被家/暴了?或者做完齐项又揍了他一顿。第一次做不至于做得像没下次了一样。

白绩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像齐项这样没有节制。

他每次问齐项什么时候结束,齐项都说快了,最后跟他说,天快亮了,那个时候白绩已经半晕,哼哼唧唧地骂人,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绩准备起身,操劳一夜,此时他又饿又累,然而他腰刚用力,人没坐起来,倒是在床上滚了一圈,差点掉下床,心有余悸。

“起来了?”齐项出现在门口,脸上洋溢出抱孙子的笑容,明媚到刺眼,他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绩抱起来,“饿不饿呀?”

他心情很好,说话像哄小孩。

“……”白绩臭脸,“你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