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怕你不敢试。”齐项嘀咕。
季北升凑近,“啥啊?我听不清,我是不是你好弟弟了,你为什么不教我?”
“……”齐项烦躁,简洁道:“刷题,比赛,懂?”
“哦。”季北升云里雾里,“比赛?赢了有奖励吗?”
白绩拢了拢校服,默不作声,一道简单的计算题他算了快十分钟,一个草稿没打。
齐项似笑非笑,揶揄地睨了一眼白绩,意味深长,“有奖励。”
“……”白绩摔笔,满脸冰霜,冷声问:“学不学了?”
季北升哆嗦了一下,“学!学!学!”
他压根感受不到另外两个人的暗流涌动,摊开手要习题,愁眉苦脸的,“我大哥说不学无术就别浪费钱,又不给我零花钱了。”
“哥,你们写得什么?五三?”
齐项向课桌抬抬下巴,“堆那的都是,你看着买,挨个写就行。”
心想,名字都给你了,你回去买吧,留在这儿干嘛?
谁想季北升非常没有眼头见识的搬了张凳子坐下,笑嘻嘻的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习题,“诶,我也买了这个,那我们三个一块写写!”
他把书堆移开,腾出一片空间,“你们一张桌子写作业,不嫌挤啊?”
齐项:“挤。”
所以你走吧。
季北升很快乐,“那咱们三个一块挤一挤!”
齐项额角青筋狂跳,“你…”
白绩在桌下轻轻踢了踢齐项的小腿,挽起袖子,正色道:“做题。”
齐项:“……”
他眼巴巴看着自己对象和自己发小沉浸在学习的海洋,幽幽叹了一口气,坐在自己位置上,他跟白绩像牛郎织女,季北升横亘中间像不长眼的鹊桥,他那傻逼大哥就是王母。
学习就要认真学。
桌上放着一个计时器,两个人拿笔的一瞬间开始进入写题状态,全神贯注写得飞快,季北升好不容易想出一题的思路,边上两位已经翻页了。
季北升:开始难受了。
他从踌躇满志到兴致缺缺只用了十分钟,边上人写得他快,他心理压力贼大,像乌龟进了兔子窝,格格不入。
季北升一难受,就注意力分散,他眼神往边上瞟。
白绩想题目的时候喜欢用笔盖戳脸颊,裸露出来的手臂上一个太阳欣长的旋在小臂中间,季北升慕然发现:“白哥,你这个纹身上怎么有牙印啊?”
还红红的。
边上两个人同时僵住。
白绩沉着冷静,甚至没有放下袖子,“学习压力大,自己咬的。”
只见他垂头,咬住那轮墨色的太阳,现场表演给季北升看。
“就这样。”
新的牙印覆盖了旧的牙印,一抹嫣红格外靡丽,齐项吞咽唾沫,喉咙泛酸,他当即放下笔,毫不留情地拎着季北升的衣领,连东西带人一起丢出去。
“让你写作业你盯人手看,小色鬼,自己回去写!”
砰。
齐项毫不留情的关上寝室的门。
“……”季北升懵逼了,堪堪站稳,抱住书去拍门,仍旧挂心自家白哥,苦口婆心劝:“白哥,学习压力别太大,你已经很优秀了!”
白绩:……
谢谢你的关心,真的!
门口终于安静下来,齐项突然捏住白绩的后脖颈,缓慢的揉搓着那冒出的一片花瓣,晦涩的提示:“一比零,中场休息?”
刚才好好的被季北升打断,再把白绩勾过去就难了。
果然,白绩趁他“打扫屋子”的功夫,争分夺秒写出倒数第二题的答案,比齐项领先了半题:“三局两胜,现在一比一。”
齐项:……
他认命地坐下,“三比零,你赢一局算我输。”
三张写完,白绩撂下笔,虽然他无论在做题速度还是准确率都赶不上齐项,但最后一局他还是用速度险胜一筹,停笔的一瞬间还没来得急松一口气,就被人抱到课桌上。
齐项挑眉,“愿赌服输,是时候给白老板服务…”
大半夜,桌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弹出几条消息。
“手机。”白绩指尖泛红,往后仰倒想去摸,“嘶…轻点!”
齐项轻笑一声,拽住白绩的头发,轻轻把他往后扯了扯,“你管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季北升:哥,在吗?在忙吗?还在学吗?这么认真吗?呜呜呜,我真的不会啊!
齐项:#¥%……*
“滚。”
感谢各位支持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