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听到他这样说后就知道他的疑心病犯了,他笑了一下:“阿雪,我们相识六年了,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吗?”
秦雪川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何必如此多心?”
萧誉回答他道:“其中修建密道的时候,我父亲也有参与过,当时他拿出一张图来后来便烧了,我记住了里面的构造,那张图便是凤都城内地道的线路图。”
“你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我的阿誉果然是聪颖过人。”秦雪川在背后夸奖他。
萧誉听到这话之后笑了一下:“陛下这样夸我,我真的是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
闲话完,他们便到了东宫。而通往东宫的那道出口就在秦雪川以前的寝宫不远处……怪不得萧誉每次都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原来是这样啊。
秦雪川愣了一下,他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萧誉见状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也就只有我这样纵着你,身子不好,大雪天的还跑出来。”
秦雪川忽然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是啊,只有你才会这样纵着我。”
其实,皇宫里也有梅花,只是皇宫里的梅花没有东宫里栽的这几株梅花红嫣。秦雪川最喜欢下雪天安静的时候坐在外面看雪赏梅。
萧誉帮他把以前用过的躺椅搬了出来,又命人点了一篓银炭放在外面。雪越下越大,屋檐角上挂着的系着红绳的风铎被寒风吹得叮铃铃的响。
其实在大楚寻常百姓家,他们屋檐上是没有这种贵族挂的风铎,不过他们喜欢在自己的屋檐脚下挂上红绳。大楚很久以前多站乱,在屋檐上挂上红绳,再把另一节红绳绑在远行之人的手腕上,期盼他们能早点平安归来。
而此刻,秦雪川拿出了一截红绳,他抬头看着萧誉:“把手给我。”
萧誉听到之后没有多想,他乖乖地把手交给了秦雪川。秦雪川这时将红绳在他的手上轻轻地缠了几圈,最后系了一个死结:“这是我送给你的,不许弄丢了。”
萧誉看到他这样愣了一下,随后他微微笑了一下:“不会的,我就算丢了自己也不会丢了它的。若有一日我为你战死沙场,我会带着它,只要我一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来世我还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