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植挑眉,“我一直在等找我……可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弱。”
他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年,足足二十年……你说你蠢不蠢?”
只要不是聋子,都知道权植在挑衅。
“不要着了他的道儿。”蔺正在旁边提醒宋砚青。
宋砚青面色不动,反问权植,“那你呢,穷途末路还是试图逃之夭夭?”
冷哼一声,宋砚青说,“未免也太天真。”
“我天真吗?”
权植一把扣住虞倾的后颈,“只要有虞倾在,你也不敢动我分毫,不是吗?”
“不要,不要管我!”虞倾断断续续地低吼。
宋砚青咬牙。
他克制在胸腔翻涌的情绪,冷峭的眸子对上权植,“就算我放过你,你也走不出这片海域!”
“我说能,那就能。”
事到如今,权植还有此般心境,并不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所面临的窘境,而是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
“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他的话音刚落,栾雨沫推开轮椅上的闫鹤鸣走了出来。
“那我呢……我亲爱的父亲。”
闫鹤鸣这一声父亲出口,空气骤然一静。
权植的脸色霎时变的难看,“你……你……”
“怎么,上赶着去江家认儿子,却不认得我这个被令夫人打断腿的亲儿子?”
“还是说,忘了我母亲这样一个人?”
如果说江夫人是权植心中的白月光,那闫鹤鸣的母亲,便是权植的红粉知己。
闫鹤鸣长相随母,所以权植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想起了那个被他抛弃在洛城的女人。
权植年愈六十,在极度地满足了对物质,权势的追求后,便开始想要天伦之乐。
除了江逾白之外,他没想到,在这个世间,他还有个儿子。
“你……”
权植微微停顿,“你怎么……”
他的视线在闫鹤鸣的腿上打转。
闫鹤鸣冷哼,脑海中闪过母亲被折辱致死的模样。
俊逸的脸上顿时覆盖了一层冰霜。
“宋砚青会在乎虞倾的死活,可我不会……今天,我就是来给你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