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硬着头皮装作不在意,而江逾白,从头到脚,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变过,甚至还跟她聊起了相中云。
“快过节了,你什么时候去看老师?”
虞倾暂时还没想过,往年在江城时,她总是一个尴尬的存在,所以喜欢年三十就往老师家跑。
如今,好像有些不合适。
“还没计划,看工作排期吧。”
听到工作,江逾白说,“我们与众合的项目没有那么敢,你不要那么拼命。”
虞倾笑道,“我一个外行,不努力一点怎么能对得起江董给我的工资。”
四年前,她到华盛是因为蓝时钊的面子,所以员工在私底下都叫她花瓶副总。
这些年在J国,她除了学习画画,也辅修了一些管理的课程,如今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助理,但日常工作没有问题。
所以在工作上虽然常常受到江慕岚的刁难,但并没有吃瘪。
“我姐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不用迁就她。”
江慕岚对她的刁难,她不会放在心上,江逾白的宽慰,她更不会当真。
既然都提及了老师,虞倾便提到了箬笠。
“今天我在群里看有人再说箬笠,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江逾白答非所问,“你还关注群消息呢?”
“这不今天有人@了所有人嘛说校庆的事情嘛。”虞倾说。
今天江逾白也收到了群消息,校庆的讨论过后,有人便说起了箬笠,所以并没有怀疑虞倾的目的。
“箬笠……醒来的可能性很小。”江逾白说。
闻言,虞倾拎着水果袋子的手指攥了又攥,故作唏嘘,“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想活。”
她顿了顿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光是今年,我认识的人里头,自杀的就有五个了。”
许溶月,田田,贺荣麟,梅姨,箬笠……
但江逾白却说,“有六个。”
虞倾愕然,“还有谁?”
“……牧华达。”
虞倾惊了,蹙着眉头侧头看向他,“牧华达,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畏罪自杀。”
前天晚上……好像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而且畏罪自杀……除非是牧华达动手杀了别人。
但牧华达从里面出来也就四年的光景,他有什么样的仇人值得用自杀去了结?
无数的思绪在大脑中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