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植像是没有听到江逾白的话,“这么晚的过来,吃过饭了没有啊,要不要让阿姨给你煮点吃的?”
关心的话张口就来。
江逾白脸上的抵触更甚,镜片后的双眸泛着骇人的阴冷,咬牙切齿的出声,“我问你,蒲益海呢?”
这一回,权植终于听到了他的话。
“蒲益海是新浦娱乐的老板,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呢?”权植深深地叹了一声,看向江逾白的眼神里透着难过,“虽然我对你有诸多的亏欠,但小野……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小野……
小野……
只要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脊梁永远就是弯的。
“我不姓权,也不叫小野……以后别再这么喊我!”
“小野……”
权植的声音一出,江逾白冷冷地目光就射向他,“不管蒲益海在什么地方,但希望你记住……现在是法治社会,一旦被人发现蒲益海的尸体,我们距离完蛋也不远了。”
闻言,权植眯了眯眸子,轻笑出声,“如果找不到呢?”
他说的自然是尸体。
那一瞬间,江逾白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而且在不断地挤压着他的颈骨。
他的闪躲,厌恶……深深地刺着权植。
权植也终于撕下了伪善的父亲的面具。
“小野,你不小了,不管是江氏,还是爸爸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眼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要在把精力投在儿女情长上。”
最后一句,说是叮嘱,实则威胁。
江逾白垂落的双手死死的攥着,从唇缝间挤出一句话,“如果真有那一日,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权植气急。
“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
江逾白打断他,“不是女人,箬笠为什么生死未卜,你应该清楚……我妈又是怎么死的,你也清楚。”
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冲上前撕了权植的冲动,冷嗤道,“所以不要再指望我做你手中牵线的玩.偶了!”
丢下这句话,江逾白转身就走。
望山别院外,林威看到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的江逾白,还以为他又发病了。
“江总您……”
江逾白摆了摆手,“不要紧,快上车……走。”
“哦,好!”
林威看似软弱,但做事靠谱,尤其车子开的好。
很快,望山别院就被扔在了身后。
“江总,现在我们去……”
“去悦青蓝。”
几乎是本能地,江逾白说出了这一句话,但很快他改口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