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胜兰坐在马上,看着江逾明的背影,沉默许久,半晌才道:“跟着陈子酬的侍从,全处理了。”
阿无冲他比划:那陈子酬怎么办?
怎么办?
都已经有人替她出头了。
“放着那里就行,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数了。”
一马蹄下去,估计肋骨全断了,就是脏肺都不一定会好,穿肩的剑钉在那里,若是一晚上没人发现,流血过多,指不定就死了。
陈鹏是翌日才知道自家儿子出事的消息,连忙派人把陈子酬救回了家中。
大夫忙活了一日,整个人脸色泛白,战战兢兢道:“看看能不能熬过这些天,若是不能……”
陈鹏怒瞪着一双眼,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压在他身上,大夫不敢说话,最后含着哭声跪下来:“最好的可能是残废,最差,最差……”
陈鹏听得两眼一黑,大嚷着叫王管家:“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我要他全家陪葬!”
王管家忙去查,可打听一轮回来,就说昨日跟着陈子酬出门的人全死了。
陈鹏险些坐不住,陈子酬虽不争气,那也是他的嫡子,和那些妾氏所生的不一样,可如今一夜出去回来,人就要没了,这就是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刀,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们查出个所以然,又有人来报:“阁老,潮州有异动。”
陈鹏脸色倏然一冷:“不是让你们盯着的吗!”
那人也慌了:“盯着了!可潮州旱灾之后,商贾来往颇多,商队更是嘈杂,这人一时没看住,就,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