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被他一句话,说得垂头丧气:“方才那些什么寿宴,还是手下吏胥跟我埋怨的,天可怜见,我是真闲。”
江逾明也帮不了他:“且等等吧,若是真有不妥,只怕会有异端出来。”
“……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朝宫道外走,全然没看到后头两个直直看着他们的人。
陈子酬扶着陈鹏从宣政殿出来,遥遥看到那两个人影,陈鹏问:“那人可是修远侯嫡子?”
陈子酬跟着看过去:“是江逾明和徽州的杜衡。”
“杜家在徽州也是大家了。”陈鹏走下汉白石阶,“江逾明便是先前林家中意的女婿?”
陈子酬微微扬眉:“应该是吧。”
“江逾明的女人,如今落到了你怀里,这事办得不错。”陈鹏笑起来,面上都是褶皱,他眉心有一颗黑色大痣,整个人看着其貌不扬,“不管那事是怎么闹出来的,但既然闹了,林家那女儿你也收了,也是时候该议亲了。”
陈子酬无所谓道:“孩儿明日就去下聘。”
“叫上媒婆,到底是大世家,还是庄重点好。”陈鹏嘱咐道。
陈子酬一口答应。
最后陈鹏又说:“把你小娘也叫去,整日在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也该动动了。”
陈子酬立马笑了:“行。”
傍晚,江逾明坐上回府的马车。
长笺坐在一旁低声汇报:“昨日去淮安伯府闹事的两人,就是焦氏在破庙里遇到的,焦氏把他们撺掇走后,自己也离开了,但大抵是因为不小心在庙里露了富,走时,破庙里好几个流浪汉跟了出来,把她身上的钱全抢了,还把她一只脚给打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