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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被人抓到,焦妈妈来不及跑,眼睛一花,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坡下的泾水河里!

那些人远远瞧着焦妈妈突然不见了,咒骂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可偏就这时,城门口处来了一群官兵,黑色官服,腰上还别着腰牌,一看就是大理寺的。

那些个混混看到官兵,顿时就慌了,在座的不少都有过案底,或是被通缉,哪敢继续久留?往下瞅了一眼,见焦妈妈真掉进河里,人也没影了,连忙拔腿就跑。

河畔的苇草枯黄干焦,在朔北凌冽的风里,发出悉索的晃荡,干草声和脚步声相互遮掩,掩饰了方才的乱局。直到不知多久,脚步声渐止,谈话声也渐远,焦妈妈才从河里爬上来。

天色黑了。

这日直到夜朗星稀,焦妈妈才在附近寻到了个破庙落脚。

庙很破,人却不少,三三两两围成一堆,打量着焦妈妈的目光很是警惕。

但许是她真的太狼狈,一路进来滴了一路的水,满脸淤泥都遮不住的淤青让众人放松了警惕。

焦妈妈筋疲力尽地寻了个没人的角落,直到坐下,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谨慎打量周围,旁边只有一对老夫妻——两人看着五十多岁的模样,衣衫褴褛,冬月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草鞋。她颤巍巍地蜷缩起来,心想着,天一亮就起来赶路。

夜深了,天越发冷,湿衣裳黏在人身上,像是挣不开的水草,风一吹,冷得人脑门痛,焦妈妈一夜都没睡着,四更天时,好不容易的睡意模糊,脸上忽然被人来了一拳!

焦妈妈整个人往后一倒,吓醒了。

她捂着脸,躲到一旁,还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旁边那老女人疯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