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明揉了揉她的发顶:“下次不会了,用晚膳?”
“好哦。”
傍晚稀松如常,夜里稀松如常,姜辞坐在榻上,看长笺来了几次又走,忍不住伸长脖子。
江逾明余光看到姜辞坐在里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到底是和长笺说了几句,便把人放走了。
“出什么事了吗?”
江逾明把人抱到梳妆台上:“你说离京前,第二次来找我是什么时候?”
“……就是离京前一日。”
江逾明看姜辞有些不想说,他也抿了下唇:“你是不是给我送什么东西了。”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姜辞鼓了鼓脸:“……送,送了。”
忽然问起这个,姜辞面上有些热,就像是兴冲冲来告白,结果没等到人,时隔很久,又被对方问起来一样尴尬。
江逾明也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无措,好像不能问了:“送什么了?”
“……一定要说吗?”姜辞想偏头躲,又不知道往哪躲,早知要说这个,就在榻上说了,还可以接着被褥遮一下,她支支吾吾好半晌,视死如归,“那我说了,你不能笑我。”
“不笑。”
“我,给你送了个荷包,亲手绣的……”姜辞说完,飞快道,“我绣功很差很差,所以它应该很丑很丑。”
“绣了什么?”
姜辞咬了一口江逾明的锁骨,说:“芍药。”
江逾明肩上一痛,揉了揉她的发顶。
姜辞心软地帮他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江逾明便把今日的事说了。
“一个芍药,能做什么文章?”姜辞不大高兴,拿了她的荷包,送给了别人,现下又拿来威胁,若不是送给江逾明的,她都已经不想要了。
“芍药有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之意,林婉仪虽不懂毒刺案之事,却可以借此讽刺圣上,说姜家退守,不是不争而是淡泊,当初温容不受皇上之邀时,吟的是五柳先生的诗,他们应该是想从里面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