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明抱她:“嗯。”
次日,晨阳很淡。
姜辞醒来时,感觉天又凉了一些,她刚把脚尖伸出被褥没一下,便缩了回来。
确实是好冷。
天冷就不好起床,姜辞在榻上翻来覆去良久,到底是心里惦记着事,挣扎着起了。
梳洗完,在铜镜前上妆,姜辞忽然看到桌案右侧放了一盒新胭脂,她拿起来问云霜:“新买的?”
云霜轻声道:“是世子买的。”
姜辞想象不出江逾明去买胭脂的场景,又听云霜说:“这是近来奉京卖得最好的胭脂,宜川阁的春叶红。”
姜辞捏着巴掌大的胭脂匣子,忍不住想江逾明是怎么得知宜川阁的胭脂卖得好的——听说,还是故意打听?
也不知他是不是还专程去了趟宜川阁,就为了这么个小匣子。
其实也可能是让长笺跑了一趟。
但不管,这事有点让人开心。
姜辞扬着嘴角,看云霜帮她挽发,刚把发钗戴好,就听到江逾明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她摸了个荷包,起身,从门口探出去,拦住他的路:“今日去吃酒?”
她突然出现,像是丛林里忽然出现的小兔子,鬓边的珠花都在晃,江逾明顿了下才点头,差点把这事忘了。
姜辞便从身后递了个荷包出来:“给你买酒钱。”
江逾明接过。
姜辞就道:“我近来挣了些银子,先前写信时告诉你了,你难得和朋友出去,记得大方些,请人吃酒。”
江逾明把荷包收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