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夷如自己年轻时谈情说爱也没觉得这般酸,现下听江逾明说了句乖,只觉得是假话,他的女儿他还不清楚吗?刚刚成亲罢了……
他也没拆穿,两人刚成亲,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姜夷如没多打听,换了话题:“八九月,正是多事之秋,先有中秋官宴,再便是潮州旱情,秋闱也在这几日了。”
“官宴和秋闱倒还好。”
姜夷如点头:“最麻烦的还是潮州旱情。”又跟了一句,“这次谁能到地方,往后便不一样了。”
江逾明知道姜父是什么意思,潮州此次的旱情严重,百姓秋收都成问题,赈灾银数额巨大,如何完好无损地送到潮州也是难题,这人若是办得好,便能往上升。
这便是明着提醒了,江逾明微微颔了首。
三人话了些家常,江逾明惦记着来事,给姜溯斟了杯茶:“先前在湖山诗会上遇见大哥,还没来得及问候,大哥便与大嫂匆匆走了。”
姜溯端茶的手一顿,他心思活络,联系了前因后果,便知江逾明说的是什么,和姜夷如对视了一眼:“妹夫有话便直说吧。”
“先前问大哥阿辞身子不大好的事,大哥说是自己少时落水,阿辞冒着冷寒下水去救……”
姜溯不知道江逾明查到什么程度了,试探着开口:“阿辞就是胆子大,旁人站在一旁都怕掉下去,只有她,一声不吭就跳下来了。”
“她不过是担心大哥。”
姜夷如听江逾明袒护姜辞,直接问了:“你查到什么了?”
“湖山诗会上死的那人,便是他把大哥推下池塘的。”江逾明看着姜夷如的脸色,便知他是知道的,“那人是收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