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小真扭头,看见沈石渍的脸庞往另一侧转去。
“有点想喝酒。”
但是不想说原因,而且也不必说,因为岸小真不会阻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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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小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不会问,因为沈石渍她看起来并不想说。
她只是陪着她,从一家店到另一家店,扶着她走在夜晚的街道。雪飘得越来越大,积在她肩头,而她沉默着,默默扫去沈石渍头顶的雪花。
最后她们回家,路过一家电影院,沈石渍突然停下看了看说:“我想看电影。”
而岸小真依旧说:“好。”
她们买了两张午夜场的电影票。随便买的,好像是一个烂俗的恋爱片子,整个放映厅被她俩包场,看到后面岸小真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在昏昏欲睡和毫无波澜的背景音乐中,她听见了沈石渍的声音:“……岸小真。”
“嗯?”
岸小真揉了揉揉眼睛,看了看身旁的沈石渍,她依旧看着大屏幕。
这一句开场白或许本来是别的话语,或许是坦白,但沈石渍最终还是做不到。
她顿了顿,说出了这句似曾相识的话:
”我啊——我……我有个很要好的女同事,她被上司骚扰过。”
这是那些暑假里的沈石渍绝不会和岸小真说的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话,沈石渍似乎可以将一切告诉岸小真了。
为什么呢?
她叙述的时候察觉到岸小真的手覆上自己手背。
大概是因为岸小真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哪怕自己是个差劲的烂人,幼稚又任性。哪怕岁月流逝,甚至世界毁灭。
岸小真都不会变。
沈石渍说完那则被她修饰成他人之伤的故事以后,岸小真看了她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