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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平真的很少生气,他为了一个玩笑一样的约定奔跑了二十分钟,那条不合适的裤子扯裂了辛苦生长的结痂。

所有人都顺着余怜陆的声音望向他的身体,所有人都看见了白色西装裤侧殷出了大片的血红。

余生平不合时宜的想起条约,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陆弘煜都没能保护好自己。这个家伙果然很难搞。

但余生平是个很善于反思的人,他那时想:是自己晚到了一分钟,陆弘煜会走也情有可原。他在议论声中坐向了自己的位置,这一桌都是孩子。

他是没有资格和陆弘煜平起平坐的,论辈分,他该叫陆弘煜一声舅舅。

余生平庆幸自己没有挨着余怜陆,他真的有些累了,就连最擅长的忍耐都想丢掉。

余生平喜欢和孩子们相处,孩子的一切都是纯粹的,这让他感觉能松一口气。

他给孩子们剥虾,哪怕余怜陆刚刚说过难听的话,他也不计较。孩子们总是这样,好与坏,对与错,都是最真的。

孩子们喜欢余生平,余怜陆甚至自豪的挽着余生平的胳膊,向别人炫耀这是她的哥哥。那是余怜陆第一次喊他哥哥,余生平觉得心里怪怪的。

这让陆婉婷不满,她借着间隙便呵了余怜陆一声。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但饭桌上的女人似乎都是这样,于是在这个富豪云集的地方,没人关注她。

很快她把怒气转移到了丈夫身上,要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两类女人,独立的女人,和依附于别人的女人。

最可悲的莫过于既不独立,还依附于一个窝囊废。余生平望向父亲,他已经年近花甲,可依旧要对枕边人卑躬屈膝。余生平觉得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