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教孩子以后她还要常常面对这种情况吗?想到就已经开始觉得难受了。
她冷着一张脸把人带进自家的堂屋,家里的凳子正好够用。
梁思思开了个头:“这几个人就是咱们村女孩子们的家长了,听说你愿意教她们,就想着要带她们来看看你。”
剩下的梁思思就不必开口了,她只负责牵线搭桥,老师与家长的事情,应该是他们自己解决。
梁思思愉悦地看着吴大花他们费尽心思地跟梅小烟拉近距离,附带着说好话,而梅小烟那张冷着的脸,并没有因为这些好话而软化一点点。
吴大花原本是怀着怜爱之情来的,她在心中已经将梅姑娘定义成一个可怜的女子,在她的想法里,现在的梅小烟,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其实只是一个貌美而又可怜的姑娘罢了。
貌美的姑娘独自一人生活,肯定是要面对不同的恶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冷着一张脸,也只是她对外竖起的尖锐的矛而罢了。
因此,吴大花夸的一点都不累,就跟那刺猬一样,刺猬竖起的刺,足够尖锐吧,但是当你把它养熟,它们愿意向你露出它们柔软的肚皮,你才会发现这其实只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罢了。
吴大花虽然没有养过刺猬,也没有见识过刺猬的柔软之处,但是她无师自通的在梅小烟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
她在试图软化梅小烟向外竖出的硬刺,她现在是当真的怜爱这个姑娘了,所以说这些夸奖的话,也不全是为了让梅小烟同意教授他们的孩子。
梁思思卡在梅小烟觉得没办法在这样的甜言蜜语中坚持下去的时候开口了:“好了好了,梅姑娘,你应当是知道我在教授咱们村的男孩子的,算得上是咱们村的夫子,您要是同意了这件事,那就是咱们村的第二个夫子,也就是唯一的一个女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