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他似乎看见母妃眼底,如毒蛇一般的怨毒的目光,只是他眨了眨眼眸,待看清后却消失无影、仿佛不曾出现。

继而,他感觉到自己落入熟悉却带着凉意的怀里。

同治殿下一脸茫然。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

伤口疼起来,便忍不住被疼得哇哇大哭,“呜呜呜……疼……母妃……你为何……”

邬漪澜唯恐孩儿张口说出什么惊人之言,连忙将人捂在怀里,打断了他的话。

随即又松开了他,跪爬向泰雍帝的跟前,一脸悲恸地道,

“求皇上圣明!皇儿一直乖巧听话,兄友弟恭,亦不曾有过半分的肆意妄为。

皇儿更常以圣祖庭训束其修身,受以礼法、儒法的谆谆教导,每日雷打不动,卯入申出,克勤功业,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唯恐负了皇恩。

孩儿天性纯真,想必此事事出有因,亦或是另有隐情,求皇上明鉴,彻查清楚。

若是臣妾底下的奴才犯的糊涂,误伤了十皇子八皇女,臣妾与皇儿在此给宸皇贵妃娘娘叩头谢罪!”

说着,邬漪澜这一次揽着孩子,向傅令曦再一次磕头——

还是盛世赞够眼色,忙不迭的抬手挡住了她的举动!

当即,傅令曦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胡闹!”谢夙秉黑沉着脸厉喝了一声。

一旁的傅令曦倒像是事不关己,静静地看着邬漪澜这出自导自演自怜的戏儿。

见其三言两语,最后成功将所有罪名都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