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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每个人,她都会派人盯着一言一行,总而言之,这件事一日没解决,她一日不会让二房安宁。

沈家内里闹着,沈弘询仍旧上翰林院去当值。

只不过那脸色实在白得有些难看,神情也憔悴,即便他强颜欢笑、故作无妨,可大家伙儿还是看得出来,无不同情。

同僚们难免好奇,向他打听寺里那天究竟怎么回事?他那堂兄当真有那样无耻狠毒吗?

沈弘询每每一脸为难,只是苦笑叹息,摇头叫人莫要打听了,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他不想再提。

然而有人不小心碰到他受伤包扎着的那只胳膊,他便痛得额头冒冷汗脸色发白,血水瞬间渗出。

吓得众人都慌了神。

慌忙请大夫的请大夫,打温水的打温水,忙着扶他坐下,七嘴八舌的安慰着。

待小心翼翼拆掉染了血的纱布,看到那伤口,触目惊心,无不吓得心肝儿颤抖,愤怒而同情。

“天啊,这叫皮外伤?这差点都断了筋脉吧!”

“太狠太毒了!真是太狠毒了!”

“亏得他还是读书人,还是兄弟,呸,咱们儒林士子简直羞与这等人为同门。简直乃儒林之耻。”

“呵,这还算是个人?”

“亏得沈兄运气好,否则这条胳膊废了,这往后还如何提笔写字?岂不是仕途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