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爷爷今天早上脑溢血发了,现在昏迷不醒,我得赶紧过去。”就像是自己的父亲生了病那样,孟筱枝几乎没了从容。
南裕森一直都把詹大师当成第二个父亲,孟筱枝也身体力行。
“妈妈觉得还是改天找个机会,在正式的场合公布你的身份比较好,今天你就先去上学,助理哥哥会帮你打点好一切。”
轿车关上,车窗外的世界寂寥,车窗内的世界晦暗。
南姝望着外面,神色安静,车窗倒映着她幽冷的面庞。
站在大厅里的南芮绮好像在某一刻与她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身上立时起了鸡皮疙瘩。
慕英正如想象的那样恢弘气派,象牙白的欧式建筑随处可见,里面富丽堂皇,电梯忙碌往来,像是什么奢华酒店的大堂。但没人会把它错认,因为它骨血里流淌的神圣和庄严,堂堂正正宣告着,这就是读书的地方。
南姝皮鞋陷进短绒地毯,走上阶梯时,黑色过膝裙弧度优雅,白净丝质衬裙与小腿肚子几乎同色,这正是南芮绮那天展示的那款新校服,如今终于名正言顺地穿在了南姝的身上。
小丁和特助哥哥为南姝的入学忙得焦头烂额,南姝就坐在三楼的走廊等。
风吹来一阵并不令人讨厌的香水味,南姝掀开眼皮,看到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
“南姝?”
“您好。”
“我是负责你艺术学分的老师,章宝歆。”
南姝其实并不很明白慕英的教学,但这些不重要。
章宝歆不苟言笑,“由于你是由陆夫人从艺术渠道保进来的,所以你有义务为学校争取所有艺术方面的荣誉。跟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