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唐棠说:“破邪。”
“我与你说过,有许多人想要破邪,并不是哄你骗你的。这‘许多人’中,时竟遥就是其中之一。”
牧行之立刻察觉到了她话里的漏洞:“破邪固然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宝剑,但时竟遥是仙门首座,他还缺这些东西吗?更何况,破邪是唐家家主世代相传的信物,见破邪如见唐家,它身上,更多反而是一种象征意义。他为什么想要破邪?”
“是啊。”唐棠看着他,轻声说:“他为什么想要破邪?”
“十几年前,修真界世家鼎力,门派频出,如今独独剩了四门一派,两族一谷。你说,若你是昔年犹在的门派掌门,你会不会想,他为什么想要自己怀揣的掌门信物?”
“他想……”
“嘘。”唐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夜明珠朦胧的光落在她的唇上,一片惨白,“有些话,我说得,你说不得。回去吧,别问这些。”
等到牧行之踏出映棠阁,窗边遥遥传来唐棠的声音,在月色里几乎是立刻就消散了。但即使是这样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也叫他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近些年十大门派唯玄天宗马首是瞻,以千机门为首的四门和药王谷避世不出,而京畿杜家已然没落入凡人城池,唯独剩一个唐家支撑在松云山上。他想要什么,人人都知道。”
而且,他想要的更多。
唐棠是知道的,她当年之所以那么急着要脱身,甚至不惜露出破绽,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