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箫握过她纤细的皓腕,慢斯条理将她把衣袖捋下,动作轻缓,掌间的粗粝抚过玉肌,触得姜如倾后脊梁一阵酥麻。
裴文箫帮她整理好袖摆,依然没松手,调侃道:“不是你说的共侍一夫,这夫难道指的不是我?夫唱妇随,一起叫嫂子何错之有?”
姜如倾面色一红,她当时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的话竟被他抓到话柄,“诡计多端。”
裴文箫笑道:“小祖宗,我的诡计都用在你身上了,不然你以为谁家宅子能集成如此多的怪癖?”
这倒是没有夸大,寻常人家均已灰墙或白墙居多,绿墙的少之又少,过深显浓艳,过浅显轻浮,谁家敢如此尝试?
再说那胭脂云对土壤要求极高,非岭南土质难以存活。
但姜如倾明明是昨天才和阿皮说的这些需求,裴文箫一天之内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这是婚宅。”裴文箫眉目清润,“我在去齐国前就找人修缮好了。”
难怪那绿墙像是几个月前弄好的,想必那胭脂云的土壤也是前几个月就运过来了,还要那小黑猫,四足雪白,应是踏里寻梅,看它闲适松懒状,应是在这里过了不少好日子了。
暮色四起,漂浮的云与夕阳在天尽缠绕,杨柳拂水,小鱼跃在湖面蹁跹。
姜如倾的心砰砰直跳,她有预感裴文箫要接下来和她坦白一切。
她抬眸问道:“也就是说,你在去齐国前就想好要娶我?”
“是。”裴文箫直勾勾地凝睇着她,眸心光芒熠熠,“我去齐国就是为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