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益抬眼,看见以后,脸色跟着一沉,黑得跟块锅底似的。
虞欢手里玩着的,正是齐岷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
齐岷驻足,虞欢并不理会,一手拿着玉佩,一手勾着底下的金流苏玩,神态冷淡而不可一世。
春白在一旁悬着心行礼。
“二位大人匆匆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齐岷开门见山:“取玉佩。”
春白便看虞欢。
虞欢神色不动,接着玩流苏,半晌,才慢悠悠问:“指挥使的这块玉佩成色极好,是旁人送的吗?”
齐岷一听这声音,便知虞欢今日又要开作了,薄唇抿着,嗯一声。
“什么人送的?”
“故人。”
“男人?女人?”
齐岷看着虞欢,淡声:“女人。”
虞欢绞着流苏,少顷后,撩眸看过来,昔日明媚的桃花眸映着日影,却是清凌凌的。
齐岷眉目不动。
虞欢问:“指挥使昨日是故意拿我做饵,引周全山上钩吗?”
这似乎是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然而一问完,亭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春白骇然地看向虞欢,难以置信;辛益眉头紧压,眼里明显是意外与戒备之色。
齐岷神色冷峻,一瞬不瞬地盯着虞欢,良久后,坦然应:“是。”
虞欢手一扬,玉佩被抛起,“噗”一声落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