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奋力挣扎的手,现在一下都不敢动,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薛谌因为什么判断失误,再给她受伤多一道伤疤。
墨发男人低着头,离她的手跟近,发丝也垂到了她手上,呼吸喷洒在她的指间,好像桂花的花期将至,皮肤痒痒的。
他借着月光,用一把剔骨小刀帮她削出了圆润的指甲。
“唉,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待十只手指全部完成后,他还端详半晌,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还有,你那个簪子摸到第三个花瓣往上抬一下。”薛谌送开她的手,指着簪子。
随着怀玉摸到了大燕花的那一片花瓣,圆润的簪体一转,闪出锋利的银光。
“记住了,我只教一遍。下次遇到危险,就别犹豫了。”
“那你就不要吓我啊。”怀玉嘟着嘴道。
“走吧,喝的有点多,我要睡了。”薛谌答非所问,打了个哈欠,“对了,以后就别加那些皇家的称呼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是过去。不过我知道了。”怀玉本想反驳什么,但又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任何,便点点头,干脆闭嘴。
沐浴过后,怀玉挑了一间最西边的房间,跟薛谌的那叫隔了两间,屋子里确实有收拾过的痕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仆人犯懒,只收拾了床铺,其他东西乱摆一堆。
怀玉赶紧退了出来,又换到了第二间,第二间收拾到位,她终于是满意地躺了下来。
可没过多久,她又被吵醒了。